但是周知非却只认孟天霁一个人,她不让任何人进门,只有孟天霁可以进来。孟父孟母抱着让孟天霁赎罪的心态,允许孟天霁每天过来,但是耳提面命,不许孟天霁对周知非再有任何伤害行为。
孟天霁说,我还没那么禽兽。
周知非是要体面的人,她不想别人看到她的狼狈。但是孟天霁可以,她的什么形态孟天霁都看过,她曾经对着孟天霁发疯,拿油泼他,若是别人只怕吓得报警。
周知非是心病,孟天霁是身上都是伤,两个残缺的人,倒是相处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和谐。
以前周知非失忆,孟天霁虽然甜蜜,但头上总悬着一把砍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现在刀落下来,孟天霁反而踏实了。
他照顾祖宗似的照顾着周知非,确实没有一点非分之想。但是他知道,他也不是在赎罪。虽然婚礼没有完成,但是孟天霁在心里已经把周知非当成了妻子,一个男人,照顾生了病的妻子,再正常不过。
周知非在孟天霁的照顾下日渐变好,也肯出门了,只是不再去春野剧团。
周知非意识逐渐清明,孟天霁本以为她会赶走自己,但是周知非没有,好像他们没有发生任何不快,只是在谈恋爱而已。
或者已经不是恋爱,毕竟周知非在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孟天霁害怕她晚上出事,已经搬过来和她一起睡。
当然,他没有上床,而是把被褥铺在地板上。
周知非不太说话,孟天霁则是恢复了初见时的话唠,每天变着花样逗周知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