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细微的风动,便是死一样的沉寂。
路上,陈松北再未发一言。
回到家,更是看都没看她,开了门换好拖鞋就回了自己房间,南楠盯着他的房门看了眼,也沉默地收拾好东西回了屋子。
安顿好小黑,她躺在床上却迟迟没有睡意,开始后悔自己今晚的言行。
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她的脑海中就总是有两个画面来回反复切换。
一个是陈松北抱着小黑跑到医院的焦急模样,而另一个,则是陈松北今晚在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后,脸上浮现出的有点类似受伤的神情。
是啊,他们有那么不熟吗?
南楠在心里反问自己。
其实在高三的那一年里,他们有段时间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关系近到连班主任都以为他们在谈恋爱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那时他们的关系,似乎用亦师亦友来形容才更为贴切。
陈松北当时转学过来也有一个月了,那段时间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消息,说她表白陈松北被拒,什么校花也不过如此,有钱又怎么样,别人还不是一样看不上她,还天天在尖子班里装清高,也不觉得丢脸。
这些关于自己各种版本的流言,南楠听过很多,但她一直都没放在心上。
青春期的年纪,大家或多或少都是有点嫉妒心的,他们嫉妒她有钱长得好,她在心里嫉妒他们学习好脑袋灵光,谁也不比谁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