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上下下看了少年一圈,突然生出了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感慨。
阮亭玉觉得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只不过顾及着是个姑娘才放轻了语气,他已经强调了很多次:“我受人之托,要带宝瓶物归原主。”
“可我就是它最初的主人啊。”神明挥了挥手,驳回了小辈的无理请求。
两边信息差不同步,这话落在少年耳朵里反而成了她无理取闹的证据。他涨红了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果然,果然师傅说的是有道理的。
女人都是老虎,一定要远离。而且只有入世才能入道。
不下山,他怎么能遇到这么难缠的对手!
他心里默念口诀,终于将自己的本命灵剑祭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刃握在了他手中,远远地指着床上的姑娘。
他想:我就威胁一下,她一定会怕的。等她怕了,我拿走了宝瓶再给她道歉。
谁料江乔笑的更开心了,这剑还是林清河打的,她眼熟的很。神明心里存了捉弄的心思,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份如实说出来。
蓦地,外面闪过一道刺目的光。
片刻之后,雷声轰然而至。
阮亭玉一下子捏紧了手里的宝剑,没有让人看出他的异样。
但是少女却笑了。
这孩子从小怕雷,两三岁的时候还必须得钻进她屋子里,林清河怎么哄都不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