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斯兰不知道压抑着什么情绪,仓促地又灌了自己五大海碗的酒,这才哑着声音轻轻说:“她知道了。”
这话一出,他好像终于解脱了一半,彻底松了气。孤烟都不敢回想那日的情景。
“她不知道你出事,一直在问你的去向。最后…是纪枯,亲口告诉她的。”
男人抖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让他害怕的场面。
江乔一开始是不信的。不停地问顾一,是不是怕她说出去才跟她说谎。在她心里,顾厌离的病一直在吃药,药方是林清河亲口告诉她的,每一碗都是她亲自送去的。
她睁着眼睛,越说眼泪就越往下掉。少女提着裙摆和那捧玫瑰想往宫外跑,但是被青筋暴起的少年死死地禁锢在原地。
挣扎间,她打掉了他的面具。
纪枯那张永恒的白玉面具之下,是一张完美的容颜。
没有伤痕,也并不丑陋。
——他不是青龙
江乔一下子就不挣扎了,看着那张脸好像看到了一个陌生至极的存在。她无声地发出了一声尖叫,像是害怕到极点。她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将近一年的药,那些她以为可以救命的药。
都是假的?
纪枯就阴沉着脸,将她重新拉回了水榭内室,外人只能听见他们的争吵。
「你骗我…你一直在骗我」
「姐姐你听我解释。」
「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呢?如果早一点告诉我…」
「你别咬自己。求求你别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