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绛松盯着那个感叹号,丝毫不意外,遥远的战场上除了特制的军用信号段,其他的信号段压根无法接收,更不用说发出。
原本压在心上的感情似乎得到一个肆意宣泄的缺口,他一条条的发送着消息,将自己遇到的事告知对方,将自己的思念与爱慕溶于字里行间。
看着一个接一个的感叹号出现,秦绛松始终没有停止自己敲字的动作。
默默观察到他机械性动作的队长终究看不下去,走到他旁边给他背后来一掌:“你小子想给女朋友发消息倒是切个通讯段啊!民用通讯段压根接收不到消息啊,你这么干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说完,队长就要替他切换通讯段,秦绛松却以极快的速度关掉智脑,平静道:“是给我自己发的。”
“啧,瓜娃子。”队长嘟囔道,随后,转身继续参与狂欢。
秦绛松站在原地回望着帝星的方向,只看到一轮圆月高悬天际,莫名感到一丝酸涩。
喜欢这种情绪从来不会消失,在被他发现时,它只不过是一颗种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的破土发芽,慢慢的,有朝一日,你会突然发现,诶,它怎么就占据了整个心脏呢?
对秦绛松而言,进军团前两年最难熬的不是训练艰苦,不是环境极差,更不是前线四面起伏的危机,而是克制不住的想谢知言。
军团对于新成员们都很照顾,第一二年都会给一定的假期,让他们回去探望亲朋好友。
秦绛松没有回去过一次,他很怕自己回去,就会克制不住自己去找谢知言,更怕自己压抑不住按着之前的想法将人囚起来——那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