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穗给听笑了:“切,有多严?你现在什么标准?”
“谁也看不上的标准。乖点的吧,觉得大凡女人再乖都是矫情的。听话点的吧,有觉得听话没用,女人的听话都是有前提的。”
话语中不乏落寞,因为方丛的一句话着实刺激到了他,现在想起来仍觉得悲凉——
“谁都只陪你走一小段路”,那还有什么是长久的?
烟花易冷,年华已逝,一切都会随烟消散,他手里能掌握住什么呢?
这个问题迷惑住了他。廖驰从来是个目标性很强的人,但在感性和哲学的层面上,他没想过太长远的将来。反正还年轻,不是嘛。
小穗看他怅惘的自嘲,多嘴说:“我算看明白了,你俩其实有时挺像的。”
“像什么?她觉得我们差异太大呢。”另一个人是谁,廖驰不问也心知肚明。
“外在不同,内里是一个模子。都特别理性,很少冲动。”
一个心机重,一个心思重,小穗评价,“原则性强,骨子里骄傲的固执己见。”
面上一个冷、一个温和可能有点区别,相处久了才知道,这两个人的心里都有点不沾世俗的孤芳自赏。
“那她比我强多了。”廖驰半躺在椅子上,闭眼长叹一声,“一副铁石心肠,大概心是石头做的吧。”
“天啊。”小穗惊叹于他在感情里的榆木脑袋,临走都不想和他说了,又在门口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