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讥讽,“看到你这么失态,可真叫我高兴。”
跟潮水和海风一样,汗液是咸的,眼泪也是咸的。
后来,她发出的声音就连不成句子了。
窗外是呼呼的风声,晕厥过后,什么都听不见。像花园里的池塘,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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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娜很晚才醒,伸手往旁边一摸人已经不见了。
他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向来是令人不适的,这回格外多,格外不舒服。起床后喝了两杯清水才平息。
安娜光脚下床找人,每个房间都找了个遍,全部窗帘拉开,也没发现半点痕迹。
也对,发生了那样的事,沃伊伦特怎么可能像往常的清晨一样,光着上半身靠在纱帘后的墙壁上看窗外的风景,然后在她拉开纱帘时抱住她给她一个绵长的吻呢?
安娜怔怔地往嘴里塞牛角面包,差点被噎住。也就在这时,她大概猜出沃伊伦特去了哪里。连忙灌几口热可可将面包吞入腹,把汤姆和杰瑞装进口袋便翻身上马往目的地赶。
杰瑞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哭唧唧地抗议,“饭后剧烈运动会吐的!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呀,当然还有我的。”
安娜只好将它拎出来,“那你留在这里吧。”
“不不不!”杰瑞连忙抱住安娜的手指,“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养的小白鼠?身体素质倍儿棒!能是颠簸两下就受不了的弱鸡吗?”
汤姆白它一眼,要不是不会说话,非得骂它一句,就算弱鸡体型也比你大,一整天叽叽喳喳没完没了,还真是只死耗子。更可恶的是,它自己现在也是只死耗子。
安娜轻轻揉了揉杰瑞的小脑袋,“既然要跟着去,那就乖一点。”
已经很久没被揉过脑袋,杰瑞心花怒放,点头如捣蒜,并向汤姆投去一个炫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