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仓鼠啊,以前一个主人宠,现在两个主人宠,高兴还来不及,哭什么呀!简直没办法理解,真不懂事。
这张婚礼无疑是盛大的,到场参加婚礼的人简直比战场上还多。整个白天,各式各样的脸从安娜眼前晃过,她一张都没记住。
白天忙个不停,只有夜晚她才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休息。
闭目,咻——耳畔好像又听到子弹划破空气的脆响和炮火的轰鸣。她一点也不喜欢硝酸钾燃烧的气味,混合着尘土钻进鼻子里,呛得人难受。
在依诺玛军队退出希曼边境线后,她调理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勉强进入深度睡眠。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安娜没睁眼,她知道进来的是沃伊伦特。
起风了,呼呼的风声吹开窗帘,紧接着又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小雨、微风、初秋、清凉的夜。平静得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又穿过玫瑰云,去到古堡那个乌托邦。
但白纸黑字写下的历史告诉她,这种现状维持不了多久。
要是不知道未来怎样就好了,她没办法只做一个旁观者。
我是谁呢?她又在心里问自己这个问题。
可惜没有答案。
身边的床凹陷下去一块,嘴唇传来微凉而柔软的触感。
沃伊伦特一手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拨开沾在她唇上的发丝轻轻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