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淡淡的,默契的。

从此,一别两宽,再不纠缠。

宁蘅缓缓的抱紧自己的膝盖,将脸埋进去,滚烫的泪水汹涌的流出,那种后知后觉得痛感涌上来,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劈成了无数瓣,每一瓣都滴着血,她捧着一颗破碎得心,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恍惚间。

她好像又闻到了那股低沉清冽的沉木香。

一如从前无数次那样。

在她危险落魄的时候,拥她入怀。

宁蘅抬起眼,泪眼朦胧中,好像又看到了他,他的指腹轻抚她的脸颊,将她抱的很紧。

宁蘅伸手推他。

他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边:“再抱一下,抱一下……”

那嗓音嘶哑炽热,含着春江宴里最讳莫如深的情愫和不舍。

“阿蘅,我爱你。”

宁蘅身子僵硬。

他颤抖着亲吻她的发丝,急切地说着:“在很早很早的时候,我就爱你了。”

他心底深藏着一个秘密。

年少经年,他在心底小心翼翼地藏了一个人,多年以后,他都没能将这个秘密宣之于口。

宁蘅却缓缓地推开他。

“是么?”她的眸子无神,嗓音冰棱:“如果可以,我希望,在那天索菲城堡之下,从未遇见过你。”

……

那短短一句话,足以让他的心千疮百孔。

傅瑾州走了。

离开病房。

长廊上的人,全部都围了过去。

傅瑾州眼皮也未抬,只是机械的说着:“她又睡过去了。”

房间里燃了一种香。

只有对身体极虚弱的人才管用。

薛知棠点了下头。

君闻笙抬眼,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做这样的决定,值得吗?你亲口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她可能会恨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