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家伙过河拆桥啊。
傅瑾州示意护士将东西放下后出门,然后他也起身,朝门边走……
宁蘅以为他要出去。
却未想到,他到门边,然后,将门反锁。
又折返了回来。
宁蘅怔住。
然后她看见男人走到桌前看着那堆纱布和药,伸出骨节修长的手,轻轻拨弄了一下,然后侧眸看向她,唇角含着浅淡的笑:“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
宁家。
偌大的宁家客厅,正在发生一件争吵。
起初,是宁远国在外和几位副厅级干部喝了很多酒,但仍是未能说动他们暗地里帮忙捞出宁辰。
说来也是奇怪。
饶是宁远国忙前忙后几个月之久,s国稍微跟警调局沾点边的干部都贿赂个遍,但他们所有人都如同面对洪水猛兽,半点不敢沾边。
宁远国一生纵横商场,到哪儿都是受人毕恭毕敬,可是因为宁辰,都要给人挨个跪一遍了,却仍是无能为力。
回来后。
薛知棠在客厅剪花,宁远国看着她悠哉游哉的姿态,发了一通脾气。
“前些天又去探望那丫头了吧?那丫头都不认你这个妈了,你怎么还上赶着往上贴?!小辰也是你的孩子,可是这些天你去医院看过他吗?你为他出狱做过一丝一毫的努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