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瞥了眼薛知棠,又瞥了阁下一眼,心想这话说的也太不客气了。

不过。

傅瑾州却没什么情绪,随后在门旁的铁椅上坐了下来,便当真没有再进门的意思。

薛知棠并没有在门口站很久。

她看了眼紧闭的病房门,脑中回旋着方才她说的话。

她眸底微沉,一抹狠辣与诡谲悄然绽放……

薛知棠离开了医院。

离开前,告知傅瑾州,在里面没有动静前,不要进门。

而傅瑾州就在门外等了一下午。

中途。

元卿接到了两三通紧急电话,傅瑾州拿着电话,走到了病房隔音听不到的角落,在电话里便将一应事物安排的井井有条。

包括……

这些天亚斯兰宫的刺杀事件,对外界舆论封锁的彻彻底底。

天色逐渐变暗了。

黑沉沉的夜,就像是泼墨般的晕绕在天际,密不透风,倾吐着令人逼仄的压抑气息。

门内终于传来了些动静。

傅瑾州几乎是迅速推门而入。

刚进门。

便看见宁蘅挣扎着要起身。

傅瑾州连忙跑过去扶她。

只是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她的手,她便躲开了。

傅瑾州原以为是错觉,再次伸出手,直接被她不着痕迹的拂开。

男人心底一紧。

手上的动作也停住。

宁蘅如同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伸手,拿过了床头柜边的水杯。

可就在这时。

她的手腕蓦地被人攥住。

气氛骤然一僵。

傅瑾州漆黑幽邃的眸子就这么灼灼地看着她:“杯子里水凉了,我去给你倒杯热的。”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