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漾西一僵。

宁蘅掀眸,语调很轻很浅:“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为什么会不小心?”傅瑾州追问。

宁蘅揪着裙摆,声音里有股倔和固执:“不小心,就是不小心。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傅瑾州皱起眉,看着女孩儿的脸,接过了佣人递过来的碘伏,然后看着佣人斥了一句:“简直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佣人:“……??”

这话是对他说的吗?

是吗??

宁蘅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

但她不知道,他所说的‘他的话’是什么。

是不要乱跑。

还是不要和安漾西这样机灵又心眼多的女孩子做朋友。

傅瑾州用棉签沾了点碘伏,在她面前蹲下了身。

整个客厅的人都楞住。

男人就那样毫不犹豫,不假思索的在她面前弯下腰,蹲下了高大的身形……

别说傅瑾砚。

连黛娜夫人都惊住了。

她儿子年近三十,身份尊贵,高高在上,别说蹲下身,就连跟别人弯个腰,都是从未有过……

黛娜夫人眼底欣慰,目露喜色。

儿子还挺会的。

照着这个进度,她很快就要添孙子了……

安漾西目光沉凝。

安容眼神阴冷。

傅瑾州骨节修长的指尖刚撩起一点女孩的裙摆,露出她皓白的脚腕。

男人忽然想到什么,动作一顿,冷冽出声:“瑾砚。”

傅瑾砚:“诶,哥!”

傅瑾州命令:“转过去!”

“………”

傅瑾砚愣了两秒,然后心底骂骂咧咧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