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刹那——

君闻笙一只胳膊撑在窗沿,以手支颐,微阖着双目,恰巧听到了那边传来一道清越动听的女声:

“我想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简单的恶作剧,应该全权交由警调局定夺。我完全无条件的信任国家,信任警调局。爸这样在这里堵我逼我,难道是因为对国家的法律体系,对警调局的办案能力有所质疑吗?还是说,你怀疑警调局会与我官民勾结?”

淡淡的一句话,四两拨千斤。

君闻笙掀开眼帘,眸底掠过一丝赞赏。

起了兴致想回头再看,车身已经走远。

……

宁远国当然没有长跪不起。

宁蘅言辞犀利的拒绝他后,他就回去了。

他并未回宁家,而是又是去找能搭的上关系的人喝酒陪笑。

宁辰是他唯一的儿子,宁远国不可能不在意。

宁家的传承继承,也绝不能断在他这里。

于是短短一个月。

他东奔西走,肉眼可见的沧桑。

而宁萱是跟着薛知棠一起回宁家的。

回去的车上,薛知棠的神情恍惚又空洞,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失魂落魄的。

想必也是因为知晓了宁蘅拒绝为宁辰提供谅解书的事。

宁萱心底暗喜。

能让这母子三人反目成仇。

她心底畅快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