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国坐在沙发上一根烟一根烟的抽,“你走不了了,我已经收了青海一家牧户的钱,他们儿子腿瘸了,所以便宜你个二十多岁的老姑娘。平时只能收四万的彩礼,这次我收了十万。”
林逾静推开李燕,“你们谁收的谁嫁,我走就是了。”
谁知她还没迈出家门,就被林大国一拳打得眼冒金星。
再醒来,就是手脚都被麻绳捆着,李燕和林大国正把她往一辆面包车上丢。
“你们这是贩卖人口!”
“我是你爹娘,养你这么大,你就该听我们的。”
那一刻,林逾静只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牲畜,随便就被主人买到了屠宰场。
或许,她还不如牲畜。起码牲畜有吃有喝,她从来都是自己下课后沿着路边捡饮料水瓶和纸壳卖钱换取吃喝,否则就要挨饿。
再坚韧的人,在这刻都有种灵魂破碎的感觉。
她想,自己也许就是很差劲,所以才会从小到大同学、老师都讨厌,永远都被各种人抛弃。
唯一视她如珍宝的,还被她伤得遍体鳞伤。
所以,去往青海的一路,她都心如死灰地躺在后车厢。
或许,她的命运本该如此寥寥草草。
只是途径青藏公路时,她看到一群身着红色马甲的大学生们,在为了几只藏羚羊过马路阻拦过往汽车。
林逾静又觉得,她是一个独立的人,凭什么要和牲畜做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