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报可是按字算钱的,不要回来重复了两遍,可见是着重强调。
看到两人已经上钩,江宁就放心了。敲诈最怕什么?最怕对方冷静理智有逻辑还会推理。像他大哥二哥这样的脑子刚刚好。
江宁拿着信回到家里, 准备明天去取钱,今天顺便把信写好, 明天一起寄出去。
他先写给堂姐回了封信, 说自己已经请好假, 下月初就去姑姑家。谢谢她寄的路费,刚好解了燃眉之急。接着是写给姑姑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请他们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他很快就到,又说了自己大概什么时间到。堂姐那封不着急, 江宁打算寄平信, 邮票8分钱。姑姑那封寄挂号信, 邮票2毛钱。
次日清晨,江宁找陈壮借了自行车,去县里取钱寄信。还帮陈大娘捎了火柴和盐。
回来后,江宁继续收拾行李。他发现自己连个合适的行李包都没有,这么多东西总不能真拿麻袋装吧。书包装不了太多东西。
想来想去,他决定自己做个包。就是那种最简单的双肩包,用旧衣裳旧床单拼接而成。
他还画好了简图,向陈大娘打听大队里谁有缝纫机,陈大娘说道:“你把东西给我,我让我妹妹帮你做。”
江宁再三道谢。
江宁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等着大哥二哥的汇款单,又过了几天,江安的汇款单终于来了,还有一封挂号信。他只寄了100块,信中说让江宁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他们的日子也很艰难,他们可是亲兄弟,要多体谅一下他们。
二哥的汇款单稍后寄到,更少,才80块。二哥在信中争辩说,要真论谁该下乡,那肯定得是大哥。当时让江宁下乡是大哥和父母商量后决定的,跟他没有关系,但他看在兄弟情分上,一咬牙一跺脚,硬是从牙缝里抠出来80块钱寄给他,只此一次,以后再也没有了。另外,他劝江宁千万不要回来,家里没有他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