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常年处于高位，拥有超强气场的人才有的压迫感。

以往的手机铃声如今落在他的耳朵里，就像是黑白无常催命的铃声一样，他有种弃甲曳兵的冲动。

铃声再一次响起，宋震霆不敢停顿，接听电话。

“宋总很忙？”

低沉磁性的声音让宋震霆本能地打了一个冷激灵。

宋震霆咽了咽口水，“刚才去了一下卫生间。”

墨思霈嗯了一声，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他说：“宋总，我以前以为你跟久墨的合作很有诚意，没想到你犯了这个行业的大忌。”

“墨总，你听我解释，我跟莫菲菲之间的关系不是录音中表现出来的那样。”

墨思霈声音微冷，“宋震霆，我不喜欢狡辩的人。”

宋震霆还在狡辩，“墨总，我没有狡辩。”

墨思霈知道他不见棺材不落泪，直接把宋震霆跟莫菲菲谈条件，收买魏启轩的录音放出来。

宋震霆瞳孔骤然紧缩。

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墨思霈冷笑，“宋总还想怎么狡辩？”

宋震霆心如死灰。

在铁证如山面前，他任何狡辩都是徒劳。

“墨总，这次的事情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

墨思霈冷声打断，“久墨放不下你的野心，是么？”

“不是。”

宋震霆急急的解释。

他很珍惜跟久墨的合作，只是跟海千璃起了冲突让他心生不悦。

他一直记恨着海千璃给自己的难堪，所以当杜氏找到他，给出诱人的条件时，他便头脑发热地答应了。

宋震霆知道杜家在帝都的地位，他原本以为能够护住他的。

但他现在发现，他错了。

他跟杜长鸣说话时都没有这种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