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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儿子求您了,您回乡下去吧!小媛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啥玩意儿,妈?

回乡下?

好你个逆子。

“奶奶,求你放过我妈妈吧,妈妈的身体本来就弱,又怀了小弟弟,还要每天操持家务,洗衣做饭。老师说这个符水是害人的玩意儿,喝不得,我们要相信科学……”

奶奶?

得,这一世她是个老登儿。

吕佩佩看着此时手中的一碗符水,额头滑落黑线,还是个封建迷信的老登儿。

正前方是一家三口,三十来岁的男人模样穿着斯斯文文,端正的五官,带着一个黑框眼镜,一看便是文职工作者,镜框后面的一双眼睛隐含热泪,神情隐忍,像是做出了极大的违背他意愿的决定。

三十来岁的女人一脸病容,受气包似的一语不吭,一个劲儿掉着眼泪。

八九岁的小姑娘长得很是可爱,小心翼翼泪眼巴巴的看着吕佩佩。

吕佩佩将手上的碗朝旁边一放,“我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说着起身就走。

留下一家三口疑惑的面面相觑。

今天妈怎么这么好说话?

居然不大吵大闹?

难道是文博提出让她回乡下伤心了?

此时吕佩佩关上房门,轻揉眉心,走向梳妆台。

不忍直视,又默默无语的回到床头坐下。

原主再过几年就满六十了,从那个最困难的年代过来,一个人靠着一点抚恤金将一儿一女拉扯大。

女儿唐菲在外地工作,或许从小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太多,不常回家。逢年过节总是以工作太忙为借口不回家,却也常给原主打钱,尽到一个子女的义务,至今尚未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