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晚，一轮圆月当空，在月色以及周围火光的映照下，老妈子哆嗦着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交代了出来。

一行人也终于听到一点关于小月的消息。

“那丫头烈得很，誓死不从，还伤了来寻欢的少爷，被王公子命人抓住，竟然想咬舌自尽，最终被拦了下来……”

虞清研眼底一片冰凉，低声道：

“后来呢？”

老妈子对上虞清研的眼神吓了一跳，如实说道：

“受……受尽凌辱而死。”

畜生！

被见血封喉的毒药一下子毒死真是便宜他了。

虞清研深吸一口气。

“小月的尸骸呢？”

既然答应了那老丈带小月回去，便不会食言，就算是一具尸体她也要带回去，让老丈见见。

“被，被……”

“在哪儿！？”

“被少爷带回去，听说……做成了花肥……”

也就是说尸骨无存？

吕百泽随手接过中年管事递来的一个厚厚的本子，上头将此地的往来明细记录得明明白白。

一张英俊贵气的脸上此时深沉得可怕，翻到中间几页时一顿。

吕佩佩不知何时靠近的，眼睛落在那几页纸张上，嘴角微微一抽。

这位大皇兄……当真是会玩。

此时月色渐渐拢在阴云中，吕佩佩突然有所感，凝聚法眼蓦然朝一旁黑漆漆的空中看去。

某个方位早已怨气冲天。

那个方位正是都城方向。

她想起王虚庭院中的那棵桃树，地底好像是有个了不得的东西。

没想到竟是这时候成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