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客人客套几番,接下来老天师让客人入座,侍从不用吩咐便上来斟了茶。老天师又吩咐了侍从下去准备宴席吃食。

期间孙天师多次提及修行一事,且隐晦表达了龙虎山一脉与他们本是一家,可否也能修行,被老天师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含糊过去。

哼,现在想起来是一家了,早干什么去了。

先师还在时,尚可给他们正统一脉留三分薄面,先师走时传位于自己后,龙虎山一脉便自成一派,不听号令了。也怪他道行不行,空有其名,且正统一脉又如此凋零,从此便极少往来。

孙天师见对方不上道也很无奈啊,修行了这么多年除了点拳脚功法也什么都没感悟出来,说实话,他还真不认为自己照着祖宗传下来的祭祀祈福驱邪避灾之类的术法真有什么作用,最多的是心里宽慰作用罢了。

可如今不同了,他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术法,那才应该是他们道门中人该学习的真东西。

孙天师这些年一心为了龙虎山忙前忙后,广收弟子,扩展地盘,有为龙虎山未来赴汤蹈火牺牲所有的勇气,以报先师的知遇栽培之恩,更别说在不对付之人面前驳了面子。

他无意间看了吕佩佩旁边的小道童一眼,一愣,这小豆丁似乎一直都在这里,由于年岁小了些,加上司阳天师也没介绍,方才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既然与师侄一起入了座,便不是仆,难道身份不一般?

遂开口问道:“师侄旁边的小童是何人?”

吕佩佩浅浅一笑:“师叔,这是我龙虎门的外门弟子,小正。”

小道童见自己被提及,一改当初的胆小怕事大大方方出来行礼:“见过师叔祖。”

小天师都叫师叔了,隔着辈分,他应该叫师叔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