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她坐在村里小旅馆的简易房间里拿着那颗钻石发呆。
很多奇怪的想法交织在她的脑海里,她想不通,也实在理不出一个头绪,最后干脆不想了。
连盒子带钻石丢到一边,直接打给了楼宴之。
楼宴之还没睡,但这个时间点接到梁殊的电话还是让他不禁蹙了蹙眉。
接起电话就问了句‘怎么了?’
梁殊磕磕巴巴:“没事……哦,不对,有事,有事找你。”
听到对面声音带着明显的气泡音,楼宴之才随意坐在了阳台边的沙发上,仰头靠向身后:“你们那大山沟里也有酒喝?”
梁殊想好的话还没说完,被岔过去就跑偏了:“我们这里的农家伯伯酿的酒才好喝,你懂什么?只懂得赚钱的资本家,你什么都不懂。”
“我是不懂,所以梁女士,你深夜给你的老板打电话,就是来批判我是唯利是图的商人?”
“不……不是。”梁殊气势突然弱了很多:“那个,你给的礼物太贵重了,等我回北城还你吧。”
那边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说:“不是明天就回来吗?明晚有一场晚宴,你来做我女伴,我让我助理去接你。”
“哦,好,那……”那把钻石带过去吗?
“梁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手畏脚的。”楼宴之擦了擦火,指尖夹着烟却始终没点燃:“不是说要最贵的礼物,怎么给你了你倒不敢收了。”
“怕了?”
梁殊还带着醉意,她下意识地不想露怯,声音抬高了些:“我怕什么?你敢送我还不敢收不成?”
“那明天准时出席。”
楼宴之丢下这句就掐断了通话,点燃了手上的那根烟,看着不远处的那张请柬,幽暗的神色渐渐拢入到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