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最后都无奈了,她觉得自己实在没办法和一个醉鬼讲道理。
“谁让你去喝酒的,”沈卿把季言礼的手往旁边拍了拍,嘟囔,“花明天就要谢了。”
明天谢了还怎么看?
也不知道插花瓶里能不能养得久一点。
沈卿伸手碰了碰床头的水杯,折腾了这么久,水早就凉了。
她端起杯子,想下楼换成热的,然刚欠起身,手腕却突然被握住。
躺靠在床头的人看着她,手上没轻没重的,捏得有些紧。
他哑声开口:“去哪里?”
沈卿还未来得及回答,只听季言礼嗓音沙哑,缓缓吐了句——
“又不选我吗?”他低着调子问。
清淡的男音回荡在此时的房间里,轻飘飘地荡在空气里,让安静的房间四下里都是这句话的回音。
沈卿手压在床面,望着季言礼,张了张口。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总之心脏像被什么抓住,猛缩了一下,在一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对不起。”她忽然伸手抱住眼前的人,声线微颤。
喝多了的人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闭了眼,手无力的搭在沈卿的脊背,动了下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像是要再睡过去。
然而尽管他听不到,但沈卿还是抱着他,很轻地重复:“对不起,季言礼,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骗了你。
也对不起,让你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