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连起来的时候,林洋还很诧异。
他从一旁捡了坚果丢进嘴里,盯着画面里的季言礼:“你不是发烧了吗,还开个几把会,睡觉去啊。”
吃过药,烧退了些,身上倒是没那么烫了,就是头已依然昏沉。
季言礼身上穿着很柔软的白色棉麻布衬衫,鼻骨上架着副金丝框的眼镜。
他修长的手指翻着手里的文件,淡声笑着,有种轻浮的慵懒:“赚钱啊。”
“赚个屁钱,”林洋不能理解,“你的钱还不够多?”
书房的门没关严,从季言礼坐着的角度,透过半掩着的门缝能看到走廊。
他抬了抬眸,看到已经洗过澡的人穿着浅蓝色的睡袍从次卧走出来。
腿脚不便,她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但没有喊任何人帮忙。
季言礼视线转回来,右手再次把拿着的文件往后翻了一页,头靠在身后的椅背,很淡的声音,带着不太明显的自嘲:“其它我什么都没有,所以只能好好赚钱。”
他声音太低,尾音悠悠然然地飘落下来,像在自言自语。
那端的林洋没听到,正吐槽着盘子里的坚果,开了两个核桃坏了两个。
季言礼侧眸,再次透过书房虚掩的门缝,望了眼走廊。
那处早就没了人。
走廊空空荡荡的,就像他依旧孤寂一人的生活。
季言礼开了两个跨国的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晚上吃的那片退烧药药效已经过了,身上的温度再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