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数三辈都跟着季家干的阿姨手脚很麻利,沈卿上趟楼的功夫,再下来时客厅里已经整洁如初,也只剩了季言礼一个人。
他穿着深灰色的针织衫,戴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正在看摊在膝上的电脑。
柔软的拖鞋底踩在木地板上,几乎没有声响。
沈卿走过去,弯腰打开茶几上的那包蜜饯。
她放了一个在嘴巴里嚼了两下,还是记忆里的口味。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大了,沈卿总觉得这味道对现在她来说过于甜了。
可能小时候的她还喜欢,现在倒是一般。
“你不吃吗?”沈卿用踢了下季言礼的鞋尖。
季言礼抬眸看了她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厨房走:“太甜了。”
沈卿托了纸包跟在季言礼身后,从里面再次捡了个蜜饯,咬了一小口后,对季言礼这评价不无赞同。
越吃越甜。
沈卿没看路,季言礼停住脚回身的时候正好撞在他的背上。
沈卿很轻地“诶唷”了一声,一手捂着蜜饯包,一手揉上前额被撞到的地方。
季言礼伸手在她腰上扶了一下。
男人说了句“当心”后松手,转身站到吧台前,提了透明的水壶往玻璃杯里倒水。
沈卿站在离季言礼一米多的地方,两手捧着那包蜜饯,很认真地看他。
他修长手指搭在茶壶的提手上,深灰色的线衣衬得他皮肤有些没血色。
沈卿忽然觉得季言礼很多时候都看着像是没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