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军中推广的功法,大多不过是提升身体素质,强者也不过是能举起数千斤的石头罢了。
在那姝和徐宏阔这样的战斗面前,这些军中壮汉,如同一个个弱小可怜的孩子,一阵极寒的风雪就能叫他们失去行动力,这极寒的温度,直逼依州最北端的气温,即零下五六十度,然而这样的温度,仍旧被那姝刹那间消融。
徐宏阔裹挟着暴风雪的拳头,还没有砸到那姝脸上,就失去了威能。
然而那姝同样没有伤到他,诡异的波动抵挡了那姝的反击,并且第一时间将他瞬移出战场。
此时被冰冻过的土地已经消融,融化的雪水见,一些绿茸茸的小草开始冒头,它们忽视了时间的限制,在残酷的战场上散发出蓬勃的生机。
那姝的目光没有看徐宏阔,而是看到了远方的数万叛军,说是叛军,其实大多也不过是寻常人家的百姓。
徐宏阔想不通,信仰被断的那姝为何还有这样的力量,其实说到底,那姝的信徒,从来没断过。
她或许因为徐宏阔等人的背叛,力量有所下滑,然而她的信徒,从来不是精英阶层和统治阶层,而是无数普普通通,受她恩惠者,那些本来被压迫的百姓,可惜……徐宏阔这个跟了她数十年的人,居然还是没懂。
徐宏阔屠杀北方的忠实信徒,推倒北方的圣殿,却没有看到那些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百姓憎恨的眼神,没有看到那是假意投靠的世家门阀,背后的嘲弄与不屑。
他推开了他本来的同谋,本来的阶级,与另一个阶级合作。
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