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宋习之主动向这些店里的伙计靠了过去,见几人疑惑的目光,又将自己的酒递上去,“几位兄弟莫怪,刚才凑巧听到了兄弟的交流,在下宋习之,来抚郡找亲戚,这不,亲戚没找到,就想着先自己找个地方住着,正好了解一下本地的情况,也让我知道这里哪些人不能得罪。”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虽然屁民和有身份的人衣服穿着就不太一样,明显就能认出来,但也不乏例外,比如你跟谁谁谁闹矛盾了,人家报出个名号,说‘我家主子是谁谁谁,我在他家干什么’,这人虽然是下人,但打狗看主人,此话一出,面子上还是得让三分的。
有了个啥情况都不了解的外乡人,这几个伙计的交谈(显摆)欲望顿时就上来了,开口先说好,让宋习之不能外面乱说,宋习之自然是满口答应。
经过这几个人的口,宋习之才知道,在这抚郡,沈家确实是最大的地头蛇,至于他们家中的那些烂摊子事儿,刚才几人说的好像多清楚,其实就算是本地人也不是都知道,还是有个伙计,当初在沈家做过长工,又是嘴甜会来事的,什么秘密都掏出来了那么点,要是外人都知道了,这沈家恐怕也维持不了好名声了。
这伙计后来发现沈家实在过于龌龊,待不下去了,凑巧自己有族人在这抚郡可以投靠,干脆来了这赵家同族开的客栈当伙计,都是一大家的人,相互也有个照应。
“唉,这沈家,真正干净的,也就当初的三姑娘和五姑娘,可惜……”这可惜说的很奇怪,让宋习之不由的怀疑这两个姑娘是不是遭了什么意外。
“当初我在沈家做事的时候,远远的见过二人几面,那三姑娘虽然脾性不好,还舞刀弄枪的,但娘家是将门出身,那一身气势,寻常男子都比不上,下人们说三姑娘脾气怪,不常与人往来,我看啊,明明是三姑娘懒得和这些人相处。
这五姑娘,那可真是天仙一样!看一眼魂都要丢了,早先跟三姑娘一样,也不在沈府,是沈大爷的外孙女,是后来父亲死了,没人照顾才进的沈家。”
“嚯,这些你先前可没说过啊。”
那伙计尴尬一笑,“这不是,背后说人家不太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