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道，“可这些都是从那王辉口中推测的，若他真为他兄弟说话，何必吐露这些？”

“你小子就不懂了吧，人之常情嘛，这王兄弟显然是一边怀疑杨俊，一边又在心底给杨俊开脱，所以才会有言语上的细微矛盾，也就我才能看得出来。”

“是吗？总觉得不是这样的。”少年显然还是心中有些怀疑，起初他们只是猜测杨俊的行踪，后来为什么在不知不觉其间越来越觉着杨俊有问题了呢？就单单凭那绍城的无定者死了？

此时另一人道，“杨俊竟然还敢回来，确实是我们没想到的，但显然杨俊也应该不知道我等到来，何须再等，不如直接出手，绑起来拷问，不信问不出来，我们又那东西，也不怕他跑掉。”

“此言有理。”

王辉不自然的反应自然被杨俊发现，他给自己倒满酒，这酒一点也不好，又酸又涩，还带着苦味，这苦味顺着喉道下去，连心脏也被染上了淡淡的苦味，叫人难过。

“阿辉，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他很少这样叫王辉，大多数时候都是相互喊着名字。

“十三年了吧。”王辉道。

“十三年，对，十三年了，那时候我们都还没被选入绣衣，你说你要出人头地，做个大人物，现在浑浑噩噩这么多年，也没实现。”

王辉道，“不过是年少时候的瞎话罢了，大人物……几个人能成为大人物，努力活着已经很难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更难。”

“那对于你来说，什么是分内的事呢？”

王辉终于直视着杨俊的眼睛，那双迷倒了多少小姑娘的双眼，此时却充满着痛苦和挣扎，王辉笑道，“自然是不违背自己立场的事。”

“不违背自己的立场……”杨俊拿着酒碗喃喃道，“那阿辉你的立场在哪里，是我们大夏？还是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