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生这是来为我们送行?”
袁科这才抬起身来,摸了摸刚刚狂奔后出的满头大汗,“正是,还有多些孟公子和诸位的相助,这是我与其他几位同窗一起凑得些心意,还希望孟公子不要推迟。”
武建修接过袁科手中之物,掂在手里都不需要打开,就知道是些钱两,那闻珏先生多收些寒门子弟,或者女弟子,这些人哪有什么钱财?
但武建修仍旧伸手收下,这是规矩,虽然他们不需要这点报酬,可这些书生却需要知道感恩。
袁科见恩人没有推脱,这才放下心来,他虽不知这些人的具体身份,但大致来历还是清楚的,定然是京中豪门,这才能让那周家低头。
袁科想起昨日先生下葬之时,周伏云在一旁哭的滴泪横流,不断的说着代弟弟道歉的话,就觉着心中恶心,这些人,真是虚伪至极,将演戏刻入骨子里了。
“时日不早了,我们也该启程了,祝袁书生日后奔个好前程。”
袁科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不过是句普通的离别祝福,他也听得红了眼眶。
他家中虽有亲爹,但亲爹不亲,后娘刻薄,闻珏算是他最亲的长辈,即是恩师,也是亲人,如今恩师已去,同窗们各奔前程,唯他当初为了恩师四处奔波,早被人四处排挤。
而今丹止郡恐也无他的容身之处,唯有另去他乡谋生,前路茫茫,更要迫于生计,孤身一人离开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