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路遥,不知前路凶吉,带上的尽是好手, 加之还有一道陛下的手谕, 关键时候拿出来, 各地官员都得跪下听令,可以说,只要不遇上些奇奇怪怪的事, 他们一行人几乎可以在大夏国内横着走了。
可惜,他们一行人,就是冲着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儿去的。
从京城出发数日,众人皆是骑马而行, 也让孟徽安这个京城长大人公子哥儿见识了一番外面的景象,他并不是没有离过京,幼时便随皇帝四处打猎游玩过, 后来也随父亲四处拜访过前辈友人。
只是那时的孟徽安左右皆有人侍奉,时常出门便是小厮、丫鬟、婆子, 他人畏惧的远行出门, 对于孟徽安来说,确实如同踏青。
“大人,再往前走两日, 就是丹止郡了。”
“嗯, 在城中停留歇息几日, 补充行囊,再向前。”
孟徽安说着话,忽而瞧见不远处有一男子骑着头驴儿, 作书生打扮,哭哭啼啼的往这边来,正是丹止郡的方向。
那男人一直埋头抹泪,还没看见孟徽安等人,那头驴子也物似主人型,呆头呆脑的就直往前撞。
“嘿!小子你干什么哭哭啼啼的?要撞到了!”队里一员见状就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那男子被这嗓门一惊,连忙拉着驴子要喊它停下,驴子受惊撒着腿乱转,一时间男子手忙脚乱,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啼哭,孟徽安一行人看的好笑不已,好在那驴子很快就停息了下来。
男子这才摸了摸头顶的汗水,从驴上下来,向孟徽安一行人致歉。
孟徽安也下马,好奇问道,“观公子衣着样貌,应当也是位读书人,怎做骑驴大哭之状?可是有何难处?”
那男子一听,眼含悲愤之意,“吾乃锡州丹止郡人士,姓袁,单名一个科字,拜一女先生门下,先生虽为女子,但胸襟气度、才华学识,皆不输男儿,在丹止郡颇为美名,然去年不知为何,在郡守带郡中青年才俊游春之时,突然拔剑杀了郡中士族周家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