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死都不怕,对自己更有着严苛的近乎变态的掌控力。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做法在齐少焱面前,似是螳臂挡车一般不自量力。
“我马上走!”白芷蘅立刻从地上慌乱而狼狈的站起了身来。
此时一道急促脚步声却突然在门外响起,随即病房的门被一把推开了。
风尘仆仆,下了比赛从瑞士机场立刻坐飞机赶回来,脸上写满焦急与担忧,一身白色旗袍还未来得及换的林羽墨正站在门口。她的身后则跟着下午便去机场等候了好几个小时,替她拿着行李的周慕白。
两人看到屋内的景象骤然一惊,瞪大了眼睛。白芷蘅也被眼前的情况吓呆了,她没想到林羽墨竟然会连夜赶飞机回国。
“白芷蘅,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进齐总病房的?”周慕白走上前去,朝白芷蘅质问道,一边掏出了对讲机,立刻通知了医院的值班人员。
“齐狐狸!你没事吧?”
林羽墨抬头望着赤脚站在地上,脸色苍白,身穿白色衬衫,手背上正滴着血的齐少焱,泪水已经涌了出来。
难以言说的心痛在她的心脏瞬间蔓延开来,令她整颗心脏都慢慢变得苦涩起来。
若不是林玉珊出于恶意告诉了她,齐少焱主动给自己弟弟输血来救他的事,齐少焱还打算瞒她多久呢?
她立刻冲上前去,轻轻抬起了齐少焱正滴着血的手,从自己的手袋里翻找出自己出门前必定会准备好的绷带和酒精,用棉签细致的为他擦拭止血以后,才仔细的为他绑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