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蓝闻书拒绝得很快。

戚安没再开口，但车也没停下，他沉默的载着蓝闻书去了曾经两人一起去过的一处海边。

到达目的地时，夕阳刚好卡在山头，最近也不落雪了，地面上铺盖着白雪逐渐被消融，露出海岸边原本浅褐色的沙石来。

“带我来这儿做什么？喝海风？”蓝闻书一边下车一边问。

戚安把套着的头盔取下，回答说：“……看夕阳。”

蓝闻书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戚安此时的样子，似乎比初见他时还要憔悴，眼底垂着一片不健康的灰青色，唇色也发白，而且身上又没几两肉了。

蓝闻书克制地别开了视线，没好气的说了句：“我们什么关系？看什么夕阳，多大的笑话啊。”

戚安：“……”

其实戚安只是想找个合适的地方，跟蓝闻书好好谈谈而已，夕阳海岸是他脑内第一个冒出来的地点。

“蓝闻书……”他一时也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口，只能下意识地先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有什么要说的就快点说，说完我好回去。”蓝闻书暗自攥了攥拳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住冷漠。

别可怜巴巴的盯着我，也别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叫我的名字。

戚安吞了吞唾沫，继续说：“信息素仿制的研究，我们不做了。”

“然后呢？”蓝闻书问。

戚安：“然后，然后我们还能不能继续…做朋友？”

自从蓝闻书离开他之后，他才发现，比起蓝闻书的信息素，令他更加想念的，竟然是蓝闻书这个人本身。

不知何时起，蓝闻书就像是他世界里的阳光、空气、和水分，早已融入了他生活中的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