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秘书心底有一种淡淡的不安,他调出导航放置好后,又借着后视镜看了老板一眼,只见秦晟姿势僵硬,下颌紧绷,唇色也隐隐泛白,整个人像是紧绷的弦,在彻底崩断的边缘试探。
也许他都没发现,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狼狈。
董秘书收回了目光,暗自祈祷着小秦总千万不要出事。
等到商务车掠过香榭九号的大门时,认出少东家车牌的保安还来不及反应,便见着它疾驰冲过早已开启的大门。
他们看着车尾灯甩出了流畅的光带,再联想到里面传来的信息,不安踌躇地搓了搓手,随即按响了胸前的对讲机,沙沙的信号传来——
“注意注意,老板到了。”
这算个什么事啊!他们通知完便放下对讲,垮着一张脸,生无可恋地看向了里面某个方向。
里面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说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业主把其他业主的房子给撬了呢?
尤其都还是大老板家的人,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简直是神仙打架,殃及池鱼。
别墅的场面过于混乱,满地的玻璃碎屑,还有各式各样与凶器无异的工具。只见两个男人被尼龙绳捆着脖颈,反绑在地上,而绳结的另一端拴在他们的脚踝处,他们被反折过来,胸腹高高挺起,脖子与手脚被绑在一条直线上。
只要想伸直脚,脖子就会窒息,他们已经憋红了脸,隐隐翻着眼白,几个保安正手忙脚乱地给他们割着绳索,一边焦急地想要制止里面仍在进行的“战争”。
与其说是战争,不如说是一边倒的碾压,最嚣张的花臂大汉已经眼冒金星,他簌簌淌着鼻血,胡乱挥舞着铁板手,约莫一臂长的武器在他手中虎虎生风,随意敲上一下,几乎都能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