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整个身子都跟着发僵。

容岁:“对了爹爹,爸爸还让您减轻我的功课,小孩子不能太累。”

容墨看向他,眼神微红,“你怎么不把他劝回来?你不是很怕你爸出事?”

容岁说的很平静:

“爸爸跟您一样,小南城的炮响枪声就没断过,血流成河,五步一残肢,十步一头颅,尸体堆积成山,比沪上惨百倍,爹爹,您见过人间炼狱吗?他们比赛杀人,您那天看到爸爸抱的孩子,死在了倭贼的刺刀下,战争不息,杀戮不止,您别再局限小情小爱了,过早暴露,我们都有危险。”

“他在哪?”容墨双目赤红,手背青筋暴突。

容岁声音仍旧稚嫩,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呵斥容墨:“爹爹!您受不了就去喝点酒麻痹自己!这是爸爸的选择,请您尊重!”

“我问你爸在哪!”容墨怒极,声音沉了不止一个度。

容岁吓一跳,“转移了,我不知道。”

容墨抬手,容岁眼睛一瞪,也生气了,腔调染上哭音,还把脸伸过去,“你打啊!爸爸都舍不得打我,你打!”

容墨气急,甩手离开。

容岁:“爸爸等您娶他!”

男人上楼的身影一顿,跟着快步离开楼梯,手里还拿着信,回书房,泪水模糊了眼眶。

他该把他扛回来。

半夜就该走。

一天五天十天半个月一个月三个月四个月,确实如信上所说,归期不定,容墨憔悴了很多,容岁看在眼里也无奈。

容墨打入贼营,免不了被百姓辱骂,骂他是叛徒走狗,倭贼吃了几次败仗,怀疑上容墨,囚禁了容岁,拿他威胁容墨,腹背受敌。

容墨掌握着大量财富,手里还有jun火,不能像对待普通民众一样说枪毙就枪毙,在囚禁容岁三个月后,供应不足,又来找容墨谈和。

把容家小少爷放了。

容墨不干了,五年了,没有一点黔黔的消息,如今还要用他的炮火对准同胞,他的底线,不允许被踩踏,数年的消耗战,倭贼同样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