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头深锁,低头看着只有十几岁的小皇帝,常年喝药,他浑身透着病态白,嘴唇也无血色,像个易碎娃娃。

单云诀:“要看陛下说什么。”

黔黔:“要皇叔晚上搬来跟朕睡。”

黔黔:“还要皇叔别迁怒别人,以后我让你掀帘子就是了。”

单云诀让太医重新给他把脉,这绝对不是他记忆中的小皇帝,纳兰溪避他不及,敢犟敢抱他,眼下又敢让他陪睡,判若两人。

脑子磕坏了不成?

太医过来把脉大气不敢喘一声。

谁不知道摄政王的脾气,自从上位,那叫一个杀伐果决,不明是非,简直就是活阎王,他看不顺眼的人,绝活不过三更。

没人敢起义造反,好似天下都在他掌控中。

太医再次把完脉,得到的就诊结果:失忆了。

这就能解释纳兰溪为何与以往不同。

众人退下后,黔黔靠在龙榻上,问:“可以吗皇叔?”

单云诀沉着脸,“不可。”

黔黔手伸进被窝把袜子脱了,丢单云诀脸上,“朕是皇帝,你得听朕话,朕命令你陪朕睡!”

袜子砸脸,这种极具侮辱的动作,让单云诀脸色又成功阴了一个度,拂袖离去前丢下一句,“陛下好生休息!”

寝殿内又换了一波奴才。

黔黔在单云诀离去时红了眼,没理由,就是感觉心脏酸酸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晚上送来的药汤不喝了。

饭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