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卿离开。
不去找皇帝算账,他欲找国师麻烦,算来算去,他才是始作俑者,黔黔听了凌霄道人的话,不愿让他冒险。
黔黔现在就想要个身体。
跟卿卿enen。
得抓紧时间去天山。
天山路远,好在有空间裂缝,只是雪藕难寻,黔黔裹紧了小棉袄,坐顾宴卿肩上,两只小脚勾在一起,撑着小伞,挡太阳。
可能是习惯了。
他很喜欢自己变成小人坐在顾宴卿身上的感觉,能揣怀,能坐他手心,能坐他肩膀,甚至还能爬他头顶。
顾宴卿翻了一座山头,也没找着雪藕。
黔黔挠挠脑袋,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卿卿,胡萝卜说雪藕长在悬崖峭壁,听起来很危险。
最终还是没说。
找不到算了。
他就当跟卿卿来旅游。
肩膀坐累了,日头西落,黔黔就可以不用打伞了,爬小道长头顶,顾宴卿也为了方便他散了发,等小人儿呼呼睡着。
顾宴卿把人捧下来,静静望着。
他怕,怕凌霄道人说的只剩两天,怕跟黔黔彻底阴阳两相隔,如果给宝宝捏个身体,或许能留下。
也就休息了半个时辰,把黔黔揣怀里继续找。
翌日破晓,顾宴卿终于在悬崖边,看见了天山雪藕,跟凡间的藕不同,外观更有种玉米棒的感觉,只是称呼里都带个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