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卿把黔黔照顾的比亲儿子都精细。

很快一个月过去。

顾宴卿带着令牌去逍遥王府。

逍遥王本该举家搬迁封地,奈何封地无神龙庇佑,五年前搬迁丢了小儿子,依国师言,得住京城受龙气半生,才能保证世子无恙。

逍遥王手无实权,皇帝不忌惮,养个草包,派人偶尔盯一盯,无伤大雅,还能让文武百官觉得他对手足仁慈,同时也卖国师一个面子。

有令牌,王府奴才直接把人带去偏厅。

黔黔从顾宴卿怀里把脑袋探出去,红墙绿瓦红漆后门,莫名眼熟,眨眨眼睛从喉咙发出一声低嗯,咳两声,抬头喊:“卿卿。”

顾宴卿低头,小人儿戴着毛绒头套,看起来又萌又呆,脸上全是五官,眼睛大的像画上去一样,抬手在黔黔小脸上戳了下,温柔“嗯?”了声。

“我好像认识这里。”

“来过?”顾宴卿逗趣他。

谁料黔黔很认真的点头,脑子痛痛,抬起拳头捶了几下,换了个姿势窝顾宴卿怀里,不去看建筑,能准确的描述出位置,在他的言语中,还多了个…‘我’。

“前院左侧的三步花坛,种了棵银杏树,我小时候经常去那玩,秋天捡银杏叶包成小花,可漂亮了。”

“再往前走一段有个小公园,凉亭下有个湖,好多鱼,我天天给它们喂食,姨娘常常在那给我喂好吃的。”

说着还砸了砸嘴,似乎在回味那好吃的味道。

顾宴卿开始还当他瞎扯,越听表情越沉重,姨娘,王府,花坛,银杏。

我那不成器的大儿好男风……随后一队京城官兵找上门……没过几天,京城一个大官找来,做了场法事,把井口封住,钉了几颗钉子,警告我不准乱动……

顾宴卿脚步猛然一顿,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