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一辈子也挣不来的银子。
陆二婶一个呼吸不畅,眼睛一翻,又要晕,但这次没彻底晕死,而是躺在地上哎哟~哎哟~
县老爷也很吃惊,六百两对他来说,同样是巨大数额,“陆云凡,你可认罪?”
陆云凡不想认,不认就要开始上刑了。
他原以为自己能忍,却不想,夹板刚上疼痛就让他受不了了,直接认了罪,签字画押。
陆母脸色惨白。
南黔:“陆家趁我不在,抢夺金冠,致其破碎,几家分赃,大人,麻烦一起判了吧,省得日后麻烦。”
陆二婶顶着一口气又起来了,边哭边骂,“缺心眼的贱蹄子!啥就抢你东西了!那是你娘给俺,跟俺有啥关系!”
南黔看向陆母,微笑,“是吗娘?”
陆母唇瓣哆嗦,一激动,又开始咳嗽,她……她要替他二婶顶罪吗?
陆云凡让她的期望值落空,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抬头望向儿媳,穿金戴银,是她一辈子都够不上的顶。
陆母忽然想到儿子了,心中酸涩,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声音很哑,“俺,俺没有,俺只说给她一支簪子。”
陆二婶眼神一狠,要过来挠人。
衙役按紧,不让她动弹。
嘴里又吐又骂,县太爷拍板子都没用,实在受不了这乡野泼妇,定了罪,关了押。
陆云凡被带下去,陆二叔跪着过来求少年,拽着他裙摆,哽咽着声。
“侄媳妇,二叔求你放过俺家云凡跟他娘吧,东屋俺家不要了,你想住就住,想卖就卖,俺再多说一句,就不是亲娘养!俺求你,俺给你磕头。”
黔黔动都不动就这么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