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转过脸,余光处一只手陡然袭来。
下一刻,熟悉的掌心再次不由分说覆上了额头,隔着退烧贴,略微冰冷的温度让路炀下意识眯起眼睛。
“还这么烫,”
贺止休当即拧起眉峰,不由分说地把人按回床上塞进被窝里裹住,难得斥责道:
“我还以为你退烧了衣服也不穿就坐起来,是不是待会还准备上阳台吹吹风看看太阳顺便降温?”
——确实差一点就真上阳台吹风了。
不过不是为了降温,而是为了一睹这人被抓壮/丁上升旗台演讲。
换个时候路炀大概就拍开手转身回去继续睡了,但这会儿,他眯着盯着贺止休拎着袋子,从里头掏出各式各样的面包牛奶的身形,不知怎的心下不由一动。
于是大脑昏沉之下,路炀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上阳台看你。”
贺止休猛地一怔,手中面包直接没抓稳,啪嗒一下落了地。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弯腰捡起,甚至还没来得及从愣怔中回神转头去看路炀,就听床上的高烧病患沙哑着嗓子又补了句:“看你怎么演讲的。”
贺止休:“……”
要了个亲命的大喘气。
“我那是纯纯被抓壮/丁,”贺止休哭笑不得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上的?”
路炀极轻地眨了下眼,掩去眼中一瞬的仓皇:“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