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吧,”
贺止休低笑一声,抬手捧过柠檬茶,又抿了两口,确定鼓噪的心脏被酸甜与冰冷缓缓镇压,才长吐一口气道:
“我就是没玩过,太好奇了。”
路炀三岁就开始拿着他爸滑板造作,活了十八年,正事与爱好谁都没落下,且各自水平都处在领域巅峰。
因此他没对其他东西有过好奇心,也不大能理解这种菜却爱玩的心境。
路炀目光扫过远处尖叫连连的过山车,鬼使神差地想起上午这人在门口时说的话。
他不由问:“好奇你现在才来?”
“那不是没逮住机会么,”
隔壁是转体三百六十度的超级大摆锤,贺止休支着下巴侧目望去:
“小时候在电视看别人玩儿,闹着想来,我爸说我个子不够,来了最多玩儿个旋转木马,还是儿童版本。后来个子终于达标了,又不那么想来了。”
少年声音难得舒缓低沉,大概还有后劲未完全平复的缘故,尾音带着不易觉察的几分哑然。
路炀瞥着他,随口问了句:“为什么?”
贺止休似乎没料到路炀会追问,停顿了下,才说:“我怕落地后会失望。”
“失望?”路炀没太明白,奇怪地瞅着他:“失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