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提倡这种引起人不好回忆,给人造成二次伤害的宣讲方式的,但当初辛阮接了下来,他也不会多说什么,此时见辛阮神色不对便以为他是想到当初不好的记忆,心里有负担。
“如果不愿意,我们现在就走。”黎燃道。
面对这种事情辛阮的心脏还是强大的,不然他当初也不会选择报警直面,只是……
“你的鼾声太吵了,我昨晚没睡好。”辛阮直直地看着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带着明显的找事意味。
住辛阮对面,从不打鼾的黎燃不假思索地道歉:“抱歉,我让人去买治鼾神器,今晚就用上。”
“外面的雨声也吵,啪嗒啪嗒的,聒得人睡不着。”
“今天晚上就没雨了。”
“那要是还有呢?”
“我让人去给你装真空玻璃。”
“真空怎么了?”
“真空不能传声,隔音。”
“哦,嘲讽我没上过学呗。”
黎燃没再立即回应,而是认真地看着他纠正,“不是嘲讽,是心疼。”
在辛阮离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黎燃思念成疾,郁郁寡欢,然后便去了解了很多辛阮的过往,他做过活的工厂,端过盘子的饭店,乃至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老屋。
他试着走过辛阮来时的路,却发现一路下来滋生出的只有对辛阮的心疼,心疼他小小年纪便要被迫懂事,担起一家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