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保姆过来喊阮余吃饭,“阮先生,吃饭了。”

顾子晋一不在家,保姆又动了歪念头,随便热了点剩饭就算应付了,反正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

不过现在阮余有孩子,她不敢那么明目张胆,还辩解了一句:“你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我就把中午的饭给热了,将就吃吧。”

阮余轻声说:“我没胃口,不吃了。”

保姆皱起眉头,“你确定不吃?待会儿凉了我可不会再给你热一遍。”

阮余不再跟她说话,替孩子掖了掖身上的毛毯。

保姆心想,阮余离开几个月,脾气倒是大了不少。

她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在家,才阴阳怪气地说:“阮先生,别以为你生了个孩子,就可以当顾家的主人了,顾董都说过了,不会让你进门的。”

阮余已经习惯保姆的冷嘲热讽,假装没听见,哄着怀里的孩子。

其实不用保姆说,阮余也知道顾子晋只是对他一时兴起而已,他也从来没有幻想过成为顾家的主人,更没有想过用孩子当进入豪门的筹码。

保姆越看阮余这副样子,就越对他不满,说不定阮余就是这副样子才勾引得顾子晋念念不忘。

在保姆看来,如果阮余真的不想回来,肯定不会被顾子晋找到,更别说把孩子生下来。

说到底阮余还是想上位当顾家的“女主人“”。

保姆越说越起劲,“你这个孩子说难听点就是个私生子,以后连顾家的大门都进不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带着孩子走吧,免得到时候又被赶出去。”

孩子还在这里,阮余不想让他听见这些难听的话,抱着孩子起身就要上楼,走到一半又听见保姆嘀咕,“不就生个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怪胎还以为别人多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