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这么多年,每次出差,沈书?临都会给全家上下买礼物,一次都没有缺过。无论工作多忙,他都不会缺席月底的家庭聚餐。对小侄子总有用不完的耐心。他永远温和友善,从不急言令色。
所以沈书?琴很笃定,能让弟弟在大年夜去处理的事情,一定是感情上的事;能让他在大年夜彻夜未归的人,一定是情人。
听到大姐这么问,沈书?临并不意外,他笑了笑:“是。”
沈书?琴只问:“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大姐不是妹妹,不是两句话就能敷衍过去的。沈书?临想了想,说:“年轻男孩子,冲动,热情,急躁,但本性不坏。”
沈书?琴不是会刨根问底的人,问完后她?便沉默了,出神地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别怪我管得宽,之前那个人……”她?顿了顿,眼里?浮上一抹忧色:“……我是怕你又受到伤害。你以前抽烟没?这么凶的,就是那段时间才抽得狠了。”
沈书?临宽慰她?:“姐,都过去了。”
他没?说的是,他已经过了会被感情伤害的年纪。更何况,这段感情一开始,他已经预设好了结束的时点,他已预感到那不会太久。
年轻男孩的热情,如?同寒雨中绽放的山茶,开过绚烂的一季,便会凋谢。
他既已平静地等待着结束,精准地控制着投入的感情,又怎会再次被感情伤害。
但是这些他不打算说出来。
沈书?琴便道:“你自己处理好。烟能戒就戒了吧。”
沈书?临无奈地苦笑:“姐,哪能说戒就戒的。”烟瘾确实是在上一段感情结束后染上的,可要说戒,哪有这么容易。
沈书?琴瞥了他一眼:“反正能少抽就少抽吧,爸一看到你抽,他又心痒,他也要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