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寂静片刻,蒋幸川轻咳一声,“妈,您找我有什么事。”

“你爷爷让你过两天回家。”

“我不去。”蒋幸川道:“这明显是鸿门宴,老爷子心疼权闵华,让他把权闵华当孙子去,别来插手我和明绪的事。”

蒋母:“你怎么就知道他是冲着明绪来的。”

“明摆着,”蒋幸川轻声鄙夷:“权闵华肯定又搬弄了什么是非,造谣抹黑明绪,老爷子退隐江湖多年,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我才不回去。”

蒋母叹了口气:“你爷爷这两年确实有点老糊涂,算了,你和明绪好好过年,爷爷这边交给我和你爸。”

“谢谢妈。”

“还有啊,过两天登门拜访明绪家里长辈,我和你爸一块儿去吧,显得郑重,礼物我们都准备好了。”

除夕前两天阮敏芝就打来电话邀请蒋幸川和明绪到家里过年,但除夕抽不开身,就推到了大年初三。

时间还早,不急于这会儿准备。让蒋幸川在意的是,覃如梅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那天在病房里,蒋幸川算是把老太太的心撕裂了。陈年的旧伤没有好好治疗,早就红肿溃烂了,只有割掉腐肉,抹去血水污渍,伤口才有可能长好。

那天覃如梅状态反常,看着不像十分冷酷无情的样子,可一连大半个月过去,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事儿怕是要黄。

蒋幸川庆幸自己没有把这事提前告诉明绪,否则又要他失望一场。

挂断电话,蒋幸川回到卧室,发现明绪已经醒了,正皱着眉揉揉后腰,伸出的手臂上都是吻痕指痕,像雪白绢布绽出朵朵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