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宋韬也闻声赶来,“怎么了怎么了?”

“让他滚!滚开!”覃如梅指着明绪失控大喊,医生护士都被引来,手忙脚乱地劝她冷静,并指责家属的不负责任。

阮敏芝筋疲力尽。

“宋韬,你先带明绪出去,妈情绪不稳定,我留下来陪她。”阮敏芝扶着挣扎嘶吼的母亲,心力交瘁,只能让丈夫先把明绪这个健全的带离现场。

宋韬叹了口气,扶着明绪肩膀道:“小绪,先跟我出去吧。”

明绪很慢地点头,他在这场单方面的辱骂里变得空洞呆滞,反应变得迟钝脱节,脑海却像一张干涸的海绵,一字不漏地把覃如梅辱骂他的话全部吸收。

宋韬把他带到了医院门口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给他倒了杯热茶。

明绪已经没有精力思索自己在什么地方了,他几乎感受不到外界的变化,即使握住的杯子被开水烫得灼人,他也毫无反应,要不是宋韬眼尖,明绪能把自己烫出燎泡也不撒手。

“……都烫红了。”宋韬掰开明绪的手掌,“你这孩子,杯子这么烫,你握那么紧做什么,脸上的伤也要处理一下,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买药膏。”

明绪垂眸看着掌心的红印,迟钝地察觉到痛痒,他用指甲抠了抠,泛红的皮肤直接破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血肉,经络被剖开,掌心一片模糊,他却感觉不出丝毫疼痛。

很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