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环境很吵,所以蒋幸川说话时离他很近,几乎贴在耳边,对方呼出的气息温热绵长,热意顺着耳朵迅速爬满了整截脖子。
明绪害怕蒋幸川又会大庭广众地做点什么,即使对纸牌游戏没什么兴趣,还是强行点了点头。
蒋幸川就退回去,把秦邃叫了回来。
“怎么了?”秦邃以为又发生什么事惹得这位爷不爽了,脚步走得很快。
蒋幸川拆开桌面上一副新纸牌:“来玩牌。”
“你不是不爱玩这个吗。”秦邃好奇坐下,来了兴趣:“玩什么?”
蒋幸川:“斗地主。”
秦邃动作一顿:“…………?”
意识到他的石化,蒋幸川扬眉:“怎么了?”
秦邃呆呆道:“我八百年前就不玩这个了,这么古早的游戏有什么好玩的,咱们玩别的呗。”
“这个简单。”蒋幸川把纸牌推到秦邃面前,“洗牌。”
秦邃叹了口气,正想说点什么,突然看到明绪跃跃欲试的双眼,动作一顿,明白了。
他就说嘛,蒋幸川怎么转了性非要玩牌。
这是明绪要玩。
因为三年前的那通电话,秦邃对明绪多少存了点内疚心理,对他本来就拥有比一般人更多的耐心。
玩就玩吧,就当陪嫂子消遣了。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太草率了,因为蒋幸川几乎全程都在指导明绪。
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对着排面指指点点嘀嘀咕咕,跟选婚戒似的有商有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