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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以病人为重的谢笙没说什么,帮江清悟打开铁盖子后又朝他招招手,“把矿泉水瓶给我,我帮你把盖子拧开。”

心想我还是拧得开瓶盖的江清悟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说拧得开之后又拧不开的话场面岂不是会很尴尬的他最后还是把矿泉水瓶给了谢笙,在对方拧开盖子后才拿回水瓶。

“你先吃着,我帮你打盆热水,你难受的话就擦一下。”谢笙伸手把感冒药和冰宝贴放到江清悟床上,又嘱咐道:“吃完再吃药,垃圾桶就在下面你自己扔一下旧的退烧贴。”

说完,谢笙从江清悟的柜子里抽出一个脸盆,又来到阳台拿了江清悟晒在外面的毛巾后走进厕所。

好久没被人照顾的江清悟默默注视着谢笙的一举一动,在目送对方进厕所后才继续挖他的八宝粥吃。

这些年来江清悟不是没有生过病。还记得他辍学的第二年冬天,半夜从酒吧出来的他发现没有公交车与地铁后为了省那点打车钱在寒冬的夜晚骑着共享单车骑了几公里回家,结果不出所料第二天他就发烧感冒,温度直冲四十度。

那时候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不愿意找父母也没有什么朋友,只能靠自己的免疫系统熬过去。

睡了一天清醒一点了就去药店买药,草草吃点东西后吃药继续睡觉。

囫囵咽下嘴里的八宝粥,江清悟撕下额头上已经被汗浸湿的退烧贴,将它和八宝粥罐一起扔进了床下的垃圾桶,发出“噹”的一声。

“吃完了?”谢笙正好从厕所端着一盆热水出来,他将热水盆架在椅子上,撑着腰看向上方的江清悟,“你现在要洗吗?”

“我下来洗。”吃完东西稍微恢复点精神的江清悟直起身子,从床上摇摇晃晃地来到了床下的椅子上,开始拧起浸满了水的毛巾,“我怕把被子弄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