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抑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是没有搭理他。
俞扬怀疑的念头消停了阵,主要他还想戏耍猫尾巴作消遣,故只得先给小猫妖道个歉,说自己脑子不好容易发癫,您大妖有大量放过我这一回。
不然他俩一直冷战,这塔里黑咕隆咚的日子不好打发。
简抑也挺好说话,只道:“别再把你尾巴探过来就行,你那点儿草木气息驱散不了多少梦魇。”
这是他们在塔里被关的第三年。
“刚进塔那会儿,你明明还感谢我呢。”俞扬厚脸皮地嘟囔。
“刚进塔那会儿没见识。”简抑冷冷回怼。
“你还在生我的气?”俞扬猜测道。
简抑啧了声:“我生你什么气?”
好吧好吧。
俞扬把尾巴收回来,“那我还是可以摸你的尾巴吧?”
“……都那么久了,你还没玩够?”简抑被气笑了。
“我们还要在一块关四十多年呢。”俞扬抱着自己尾巴,梳理因胁迫简抑弄打结了的毛,“这才哪儿到哪儿。”
“我就该一头撞死在那城墙上。”简抑嘀咕着。
“你没这机会,我很及时地把你打晕了。”俞扬嘚嘚瑟瑟地说。
日子还需要过,哪怕谜团和不安尚未开解。
俞扬偶尔也信奉走一步看一步的说法,毕竟他不能出去把天界那帮子神打一顿。
他身单力薄的,打不过。
而且青丘也帮不了他。
他笃定青丘帮不了他,他眼下只有孑然一身。
哦,还有只不明背景和来历的小猫妖作陪。
俞扬心想,果然这些年替天界干了太多糟心的脏活儿,连好好套话这种基本技能都甩到脑后了,被自家母上和老爹知道,肯定会得到那俩老狐狸的轮番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