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与柳逐的沟通并不愉快。
俞扬能理解他为何会成为母亲的心腹,这方方面面的考量,全都是围绕母亲未来稳定的退休生活,几乎把所有不和谐因子通通排除在外——其中包括俞扬。
不过说话着实欠揍。
哪怕他是俞扬的长辈,年长俞扬十几岁,俞扬依旧认为此人过于缺乏社会的毒打。
俞扬从头至尾都没有正面答应过母亲,要正式接管俞氏集团,这一次,只不过是因为事发突然。
本着母子血脉相连的原则,俞扬不可能置母亲于不顾。
但他放弃“宫商角徵”,放弃他八爪鱼似的奔波出来的事业们,放弃做简抑的经纪人,那简直也是痴人说梦。
俞扬也想过,如果当初母亲更在意他一些,他们是不是就不用面对如今的窘境。
母亲看重他一些,他大概会为俞氏肝脑涂地——毕竟刚回俞家那一阵子,他一无所有啊。
因为一无所有,故上赶着钓简抑这条大鱼。
把人惹伤了心,把自己也弄得狼狈不堪。
兜兜转转到如今,能稍稍蹭点儿安慰的地方,依旧还是简抑的身旁。
虽然嘴上不承认,但俞扬也确实有被简抑的三言两语安慰到。
晚一点,不知能不能抽出时间去简抑家里,嗯,修纱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