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俞扬不解, 但下意识又在迎合。
“有点紧张。”简抑说,真心地。
俞扬果然以为他是为去人家家里做客紧张, 抬手拍了拍他的脸:“没事儿, 他们人都挺好的。”
“嗯。”简抑应了声,又在他唇瓣上吻了吻, 很轻, 犹如亲吻一朵云。
俞扬惯着他, 为遮挡脖子上的牙印,还费劲儿地找了身高领的内搭背心,但没多说他一句不是。
因为多说一句,他该咬的还是会咬。
非常的不讲道理。
“我其实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再三拒绝接受俞阿姨名下的产业。”简抑说,“你那么爱折腾的人,多折腾折腾,也不算什么吧。”
俞扬打后视镜子里瞧他,他还是那副歪靠在座椅靠背上的懒散模样。
“虽然我确实舍不得很多东西,但我也是有认真考虑过退休的。”俞扬说。
“欸?”简抑笑。
“真的,三十岁生日过后吧。”俞扬想了想,回答说,“我就打算撂挑子不干了。”
“但你又是个劳碌命,挑子没撂成。”简抑接茬道。
“是,不接干妈那边的事儿,是想让她继续劳碌劳碌,反正不能让我一个人劳碌。”俞扬半真不假道。
“俞阿姨和我爸妈同岁吧,我爸妈都退居二线了。”简抑说,“等她真的退居二线,那你……还是要接班咯?”
“反正我不会便宜我舅舅姨妈那些人。”俞扬没有正面回答。
“那你保重身体,才三十岁呢。”简抑抻了抻腰,又换了另外的姿势,贴着窗户更近了些。
俞扬想提醒他不要乱动,把脑后的啾啾给动弹掉了,但后座的人似乎被什么吸引住,表情呆呆地感慨道:
“好大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