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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抑到底还是没狠下心,最后和俞扬一块回了卧房,在俞扬的指示下,找到了酒精湿巾,抽一张给自己擦擦额头,再抽出一张,给俞扬擦擦额头。

降温效果不错。

简抑用手背试一试额头温度,不烫了。

再一回眸,俞扬已经倚着他手臂,睡着了过去。

很近。

他只要稍稍挪动一下胳膊,俞扬就能倒进他怀里。

于是他动了一下胳膊。

俞扬软趴趴地倒进了他怀里。

这算什么呢?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

先前做朋友也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了吧。

或者说,朋友就是一个筐,生人熟人,不生不熟的人,都能一块装。

但简抑没有忘记他们所谓的吻戏练习。

俞扬也没有。

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同时,也琢磨出了之前没有琢磨出来的问题。

俞扬感慨,自己的脑子还是没有被烧坏。

简抑此人,不把他逼到绝处,他是绝对不会让步松口,不管俞扬再怎么折腾,他都会以尖刺相迎。

而当俞扬把他们俩都折腾到绝处时,俩人不得不采取让步时,简抑倒是把尖刺收了起来,换成了无害的软肚皮。

刺猬?不,就是一只阴晴不定的缅因猫,想要对付他,就只能比他更阴晴不定。

然而,俞扬已经感觉到自己理智回笼,病快好了——阴晴不定只能靠练习吻戏抢救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