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十八的手纤细修长,现在是白皙脆弱的,很好看,秦酒以前很喜欢。
他好瘦,自从生了大病以后路十八仿佛一直都是这般病怏怏的模样。
“我是秦酒,路十八,你听好了。我不是什么劳什子的陆家年,陆家年已经死了,我秦酒——是个活生生的人!”
秦酒坐在椅子上根本不管路十八能否听到他说话,他就一直在那里不停的重复着。
“陆家年——不要死——”
路十八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头上满是冷汗,整个人的瞳孔瞪的老大。
“你怎么在这里?”
涣散的目光在下一瞬间汇聚起来,他盯着秦酒使劲抓着他的手,皱着眉头,有些厌恶的抽了回来。
“呵,还真是翻脸无情。”
秦酒忍不住继续对着路十八冷嘲热讽,刚才脸上怜惜不见得分毫。
“你怎么在这个房间?”
路十八有些不悦,秦酒待过的地方,他多待一秒都觉得心里恶心的不行。
刚才碰过秦酒的手,此刻路十八恨不能将它剁掉,然后用百分之七十五浓度的消毒水进行一下全方面的消毒。
“你是我带回来的,你不感谢我,竟然还在质问我,我还真是伤心啊——小十八,你可真没良心。”
秦酒似乎就是为了恶心他一样,他勾起路十八的下巴对着他的唇就是一个轻吻。
“啪——”
狠戾的一巴掌甩向秦酒,他的脸被打歪了。
秦酒的表情充满了不可置信。
“路十八,你竟然敢打我?”
红肿的脸上,一个明晃晃的巴掌印子。
这还是秦酒这辈子第一次被路十八这样打,啧——真他妈的带劲儿!